这里是我犯病的青春期。

我流织太向自述

电气白兰。
“说到底,只是各种酒恶作剧一样地倒在了一起而已。比较老套的说法是,喝下去之后就像被电流穿过身体,然后就会醉倒。真是的,电流这种说法到底是太俗气啦,还不如说是像自杀那样——”

我向织田作的方向转过头去,他还在听着我的发言,却在分神的样子,眼神有些放空。Lupin里又没有来新的员工,除了新落户的外界的灰尘,哪里还有新事呢。

“织田作,你在听吗——”
我拉长声音去叫他的名字,他才回过神来,顿了一顿,说了句抱歉。我问他在想什么,他说在想那些龙头战争后被他领养的孩子们。女孩子是到了看绘本童话的年纪,对公主和王子跳舞的场景情有独钟,隔三差五就会问一问织田作以后是否也会有王子与她一起跳舞。织田作答不上来,就只会说也许。

怎么能说也许呢,这时候当然该给个肯定的答案啊,毕竟是小孩子,也许一词可是会伤人的。我笑出声来。
“那,织田作,和我跳舞吧——!如果被你回复了‘也许’的女孩子以后真的没遇到王子,那你就只好做她的舞伴啦,这是监护人的职责——织田作一定不会跳舞的吧?所以、为了以后不在她面前露怯,现在就由我来教你好啦!”

是喝醉了吗、是喝醉了吗,太宰治你啊。如果用酒作为麻痹剂的话,的确是要药效强劲才行。
但是、不管啦。

织田作同意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事,毕竟我是用那样一番话糊弄过去的。但是这已经没关系啦!我快快活活地跳起来,请店主换一张唱片——对,随便哪种风格的舞曲,探戈也好华尔兹也好,只要能跳就行——然后把织田作几乎是强拉硬拽到了能够供我们转几个圈圈的地方,把手指搭上了他的肩头。我仰起头跟他说故意的玩笑话。
“本来我是想跳男位的,但是要教织田作跳男位的舞步,我只好跳女位了噢。所以啊,织田作就欠我一支舞——”

乐曲的播放把我的话语打断,旋律轻快得像飞鸟。我顺着音乐数节拍,一哒哒二哒哒三——四——几次几乎踩到织田作的脚。何曾遇见过如此快活的时刻呢?什么都不用管。脚步细碎像是打碎的玻璃,视线余光处都闪烁着蹦跳的光点,再快一点,再快一点呀,这乐曲。我开始哼着完全不合节奏的陌生的旋律,把普通的舞蹈变成风格怪异的宴会。然后我大笑,几乎笑出泪来。我把这一场舞完完全全搞砸了。
并没有醉吧,太宰治你。只不过是借机偷下这一丁点的时光,并狡猾地将其霸占——

“织田作。”
把这一场舞跳完,我便再没有任性的机会了。如何困难又如何简单地偷到这一段短暂的时间,我已无从记忆,但话语还是有的。我只是看着他的眼睛,似乎希望他从中看出些什么来。我几乎要哭了。
“我大概是喝醉了吧。……无论如何,你就把今天这一场舞当作对我的祝贺吧。

“祝贺昨天的我还未曾死去,今天的我又再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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