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我犯病的青春期。

我们不会永远年轻,但人类很长一段时间里会的。当五十年过去,我们同样可以梦见年轻人。梦见他们的冒险与莽撞,他们的鲜活,犹如在市场上,见到一只从水槽里一蹦蹦到大路上边的虾……那样地生鲜,也仿佛和这虾一样不那么怕死。当我们的额头被皱纹攻开第一道裂缝,一切软的硬的食物以及年岁终于如愿地腐蚀完我们的牙齿后,我们仍能欣赏一些年轻小伙子小姑娘,让我们自身被朝气所感染。我们那时走在大街上,势必还能看见年轻情侣间的亲密无间,目睹他们年轻坚定的爱……若埃菲尔铁塔不倒塌,仍有人在塔下接吻;若城市没有消失,仍有人在灯光下接吻;若人类尚还存活……仍有人在废墟中接吻。

我们将想起自己的年青时代,过去的年青一代与现在的年轻人同样具有烦恼、忧郁、苦痛、卑劣、崇高、希望和爱。这是人类并不写入基因的遗传,再确切一些我们称它为命运。我们在迥异的起点开始穷途跋涉,最后仍会在命运的枝叶下见面。而后我们亲吻彼此的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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